周遭静了片刻。

    李君策起身,走向不远处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
    “这笔俸禄你要的不少。”

    相宜:“普天之下,唯有您付得起。”

    李君策转脸看她,“别拍本宫的马屁,本宫可不会轻易应你。”

    相宜直起身子,说:“您和世家过不去,自然知道,世家和淮南王府互相支持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更何况,天下已定,淮南王这样裂土封王的不臣之人,留之何用?”

    李君策听她说话,唇角略勾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当今皇帝为何不愿用女官?”

    话锋一转,相宜有些莫名。

    “为何?”

    “本宫那位父皇觉得,能做立于朝堂的女官,个个儿心狠,不是省油的灯,且睚眦必报,难以驯服。”

    相宜嘴角压了压,有点不大乐意。

    自陈皇后死后,再没有正经出色的女性能臣,基本都是因为当今皇帝压制女官,在她看来,皇帝对女官的偏见,实在是没有理由。

    李君策挑眉,“觉得这话不对?”

    相宜面无表情,说:“心狠手辣,难以驯服,在我这里,都是夸奖人的词。陛下所见,恕我不能认同。”

    李君策默了默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他再度抬眸,说:“本宫也觉得,这些都是夸奖人的话。”

    相宜微愣。

    她打眼看去,李君策背着手道:“你如此记仇,又如此‘歹毒’,之前是本宫小瞧你了。”

    相宜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