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宜一阵无言。

    她挺想把饭菜重新装好带走的,毕竟粮食宝贵,让孔临安这种猪脑子的人吃了,太浪费了。

    她深呼吸,说:“我没有为了你,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
    孔临安皱眉看着她,满眼复杂的质疑。

    她来找他,是冒风险的。

    若非心里有他,怎么会来?

    相宜不想说了,她重新戴上帽子,说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头也不回地转身。

    孔临安想要挽留,话到嘴边又忍住了。

    他到底拉不下面子,觉得还是该相宜来迁就他。

    相宜一走,林玉娘便不顾形象地对孔临安喊话。

    “子郁,薛氏跟你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孔临安不习惯大喊大叫,只高声道:“闲话而已!”

    闲话?

    他们之间有什么可闲话的?

    林玉娘心中惴惴不安,焦躁地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孔临安望了望她的方向,心里却已有了念头。

    等这次出去,或许他可以将薛相宜迎回去,玉娘终归不是明媒正娶,名次该排在薛相宜之后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他舒了口气,直起身,喊来了老头要笔墨。

    他要上书!为陛下尽忠!

    临州的疫报送往京城,都得不到两天,孔临安这封牢狱中的请罪书,却是快马加鞭被送达,出现在了次日的早朝上。